奥普拉与《奥普拉》 最成功的杂志秀 从密西西比州一个贫苦人家的女孩,到“脱口秀女王”,46岁的偶像巨星奥普拉·温弗里走过了艰辛的人生历程,如今在职业、精神和感情上都处于人生的高峰。她是多媒体时代的风云人物,拍电影、上电视、捐助慈善事业,最近她又用一本新杂志征服了世界。无数妇女读过她的杂志,看过她的脱口秀,买过她推荐的书,这简直就是一个温弗里时代。 有人感到不可思议:温弗里到底靠什么秘诀,总能领风气之先?她最新的杂志就专门阐述这个问题。她的月刊《O》去年4月份创刊第一次上市便获得开门红,开始是双月刊,第7期以后已发行200万册,销量直逼《时尚》和《名利场》等畅销杂志。尽管有新女性的个性主张和名人的心灵写真,但《O》与大腿和性从不沾边,它秉承了温弗里谈话节目的一贯做法,鼓励读者从心灵出发,自我改善。她几乎永远抓住时代前进的脉搏。在这个感情泛滥的时代,温弗里的竞争对手们往往以招供个人隐私为话题,或者是展示功能紊乱的个人和家庭,以揭露和羞辱困境中的人为乐事;而温弗里却想办法抚慰和帮助他们,让他们感觉好一点。《O》杂志使得温弗里的狂热追随者中增加了新的群体,即那些没有时间看她在电视和银幕上表演的人。 在20世纪80年代的电视秀中,温弗里为那些受到心灵折磨的人群开掘了一个出气孔,让他们痛快地把压抑释放出来。观众信任她是由于她就是他们中的一员,她让自己的工作班子和观众对每一个受虐待的儿童满怀同情。而且作为公众形象,温弗里也从不隐瞒自己的痛苦,比如她童年时遭受过性侵犯,还有她为减肥付出的代价。1988年,在经历了可怕的液体饮食之后,她的体重得到完全控制,当她出现在电视上时,观众无不敬佩她的毅力。从此,她与“国王世界”续签了5年的合同。到了1993年,不但“国王世界”成为制作游戏节目和谈话节目的最大企业,而且温弗里的节目也成为全国第一的谈话节目,观众逐步增多,并且吸引了许多男性观众。 从独行侠到合作者 作为一个精明的女商人,她严格要求雇员,让自己的团队有强烈的凝聚力,许多人签订了终生合同。为了维护自己的形象,这两年来,她拒绝媒体采访她在西北大学商学院教授的课程,她与多年的男友、西北大学商学院体育市场负责人斯特曼·格拉汉姆的两人空间保持着一份宁静。在这个学校,与记者交流的学生受到学校清规戒律的限制,《新闻周刊》成为第一个被允许进入课堂的新闻机构。 如今温弗里的资产达到了8亿美元,还有不断增长的广告和薪水的收入,她介入的商务活动还在不断扩张。有些忠实追随者担心,温弗里在脱口秀、电影、杂志、讲课等多条战线同时应战,一定疲惫不堪。她也承认,在管理方面不可能面面俱到,有时也出现捉襟见肘的局面。去年11月,《O》杂志报道芝加哥市中心的一群冒险女孩后,没想到竟被媒体围攻了个把月。一家杂志的女发言人说,《O》完全没感觉到人家的调查,也没有做任何反应。 提起事业上的“败笔”,温弗里有许多痛苦经历。有时,她原本明亮、锐利的双眼变得漠然而暗淡。为将托尼·莫里森获普利策奖的小说《爱人》搬上银幕,温弗里不但在影片中投入巨资,还在片中亲自饰演女一号。该片于1998年与观众见面时,一度占据票房第一的位置,但不久便遭到《朱基的新娘》等影片的冲击,再也未能爬升到票房第五的位置。结果这部影片的国内总收入为2300万,还不及成本的一半。 这个挫折使温弗里整整消沉了一个月。多年来,她的狂热追随者都是无条件地支持她,现在却不买她的账了。以前,从来没人嘲笑她的体重,小报也不报道她的私人生活,此时,诸多对她不利的说法纷纷出笼。也正是这次失败,给温弗里带来了人生的重要转机,她不再是都市独行侠,她开始寻求合作伙伴。她与有线电视行业的实力派人物杰拉尔丁合作,创办了《氧媒体》——专为妇女服务的有线电视和互联网站。不久后,《好管家》编辑爱伦·莱温给她打电话,建议创办一本杂志。 名主持的推荐功能 温弗里并不是第一次听到这种建议。1992年以来,一些名不见经传的著作突然热销起来,许多出版商知道温弗里推荐的书在读者中很有市场,因为温弗里与观众建立了密切和信任的关系,从而形成了一种强大的推荐功能,书籍或其他作品只要在她的节目中露过面,就会身价百倍。例如饮食与健康问题的作者加兰·平克奈在销售其著作《加兰新法》时遇到麻烦,只售出几千册,在受到温弗里宣传之后,几个月就卖出了30万册。同样,温弗里的推荐使玛利安·威廉森的著作《爱的复归》成为1992年的热门畅销书,售出上百万册,并且使威廉森成为全国知名人物。近几年有更多的出版商与她洽谈,有意用她的旗号打开销路,温弗里一概请他们走人。正好在莱温打电话之前,有个观众告诉她,希望能有一本关于脱口秀的书,温弗里相信一切都是上帝的安排。 莱温和《赫斯特》杂志总裁凯瑟琳·布莱克全力构架杂志的雏型。1999年1月,他们携带项目表一式三份,还有一本版式样册和录像带(这是街头随机拍摄的镜头,里面录下了许多妇女对《奥普拉》杂志的建议)。“我们知道这是一个使命,而不只是一本杂志。”布莱克说,他们已为这个新产品想好了名字——奥普拉精神。 实际上,温弗里并不喜欢这个命名,因为“精神”一词太过沉重。前几年,当她开始做每日一次的《精神印记》的节目时,受到媒体大肆攻击。混乱的人群抱怨脱口秀的主持人干预了他们的宗教信仰,有个批评家还写了批评“奥普拉的教堂”的文章。温弗里只好改用《快乐回放》的名称,用轻描淡写的字眼来缓解各方压力。杂志若取名《奥普拉精神》,的确让她回想起以前的争端。 温弗里想起读书俱乐部,这与办本杂志有点相近。她扑向办公桌,从小资料架中搜到了她差点拒绝的另一个项目策划,这是1996年8月她与一位制片人的内部备忘录,主题是:“每月奥普拉都与她的观众相聚一次,由奥普拉推荐一本书。”想当初温弗里还不太同意这个做法,在她看来,书中的片断对电视而言太烦琐了。但考虑到这可能给她带来与作者见面的机会,她决定尽量试一试。 像图书俱乐部受到读者欢迎一样,到去年4月份,《O》杂志销量达到100万册,哈泼工作室的电话还响个不停,爱好者们抱怨在书店和报摊买不到这本杂志。结果赶紧加印了50万本,不久又告脱销。单是“巴恩斯与诺贝尔”一家书店就创下了销售10万本的记录。单本杂志的销量接近了一本书的总销量,1997年最火的《体育画册》泳装版也只能望其项背,其销量也只有8万多册。 坐在火箭上的人 温弗里的办刊思路与众不同,她把目录放在封二,这个做法在妇女杂志中属前所未有。一般情况下,这是留给主要广告的空间。如今杂志已获得很大成功,但她却认为版面不够气派,文章不够锐利。杂志的主要联系人盖伊乐·金是温弗里的好友,一名电视女主持人,对出版工作没有经验,温弗里安排她担任第二主编工作,因为70年代起金在巴尔的摩电视工作室就与温弗里共事,她知道金也是个工作狂。杂志办到第三期,一些高层领导包括主编爱伦·昆尼斯辞职了。“这像是坐在火箭上,只有一个有准备的人,便是奥普拉,因为她多年来都是这样干下来的。”昆尼斯离开时留下一句话,她想利用更多的时间陪陪孩子们。 越来越多的困难并不妨碍杂志的发展。温弗里找到了一位新的主编——艾米·格罗斯,一个吃苦耐劳的办刊老手,像温弗里一样,也是个完美主义者。她在第一次见面时就对温弗里和金发表意见说,头几期很认真,但也有不少属陈词滥调的杂志套话。温弗里委派她管理采编和设计人员,并很快与之建立了密切的合作关系,至今她还没被温弗里的工作模式所压倒。她说:“这是我的船,而奥普拉是北极星。” 人们像喜欢温弗里的脱口秀一样喜欢她的杂志,她们觉得杂志像她本人一样朴实。温弗里经常亮相在封面上,不像金发碧眼、个子高挑的封面女郎,她表现出一种平实的美。在去年的11月号上,有一幅温弗里的特写,她身穿火红的费雷(Ferre,意大利时装设计师詹弗兰科·费雷创造的品牌)礼服。发行当天,费雷专卖店就挤满了来自各地的女性。加蓬的一位歌剧演员发了电子邮件要求购买18号礼服,一位纽约客冲到麦迪逊大街的一家流行服装店,手里挥动着杂志叫喊:“我要这款服装!” 在热闹的背后,温弗里选择了在西北大学授课,以放松自己的神经。对她来说,课堂可以把日常生活中堆积的繁杂事务加以梳理,还可把一些有价值的理念传授给学生。但教学需要付出很多精力,白天她讲授“领导动力学”,晚间的话题更沉重,比如,如何把民权运动的策略用于现代商务,等等。 经过这些年的尝试,温弗里对自己有了新一层的认识。她认为?熏自己是个交流者,一个信息流动的催化剂。带着这个认识,温弗里找到了平衡身心的方法。她把与电视台的脱口秀合约延长到2004年。她还减轻了在《氧媒体》的工作量,刊物去年发行后,她就极力引退。她准备放弃课堂教学,把精力用在互联网上的“领导动力学”教程。 但最让温弗里欣慰的,还是《O》杂志。她说,每次拿起杂志,她紧张的神经总能得到全面放松,因为这本杂志几乎已是她的化身。 转自搜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