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50年前,赫夫纳买来玛丽莲·梦露这张玉照,拼贴出第一期《花花公子》 |
|
邦女郎迪波拉·哈莉成名之前也做过《花花公子》的封面女郎 |
|
赫夫纳和女友荷莉·曼迪森在一起,身后是他当年拿着第一期《花花公子》拍下的照片 |
|
克里斯蒂扩展了花花公子帝国的投资领域,开始进军网络、有线电视等 |
“花花公子”就是她爸爸
今年12月是美国老牌色情杂志《花花公子》创办50周年,一系列纪念和促销活动正“有声有色”地进行,重头戏是一场世界范围内的“玩伴女郎”征选。当年花花公子集团老板赫夫纳正是靠这些惹火女郎建立起自己的娱乐王国,但半个世纪后的今天,在赫夫纳生活中扮演最重要角色的却不是这些性感尤物,而是一个雷厉风行的女强人。她就是赫夫纳的女儿,克里斯蒂·赫夫纳。
亲情篇
从赫夫纳到戈安 “花花公子”休妻女儿改姓
赫夫纳和克里斯蒂可以说是商业世界里一对最不寻常的父女组合。比《花花公子》杂志大一岁的克里斯蒂如今是花花公子集团的执行总裁,整天为生意操劳,忙得连生个孩子的功夫都没有。
她的父亲可不像她这么辛苦。赫夫纳说自己像猫头鹰一样热爱夜生活,他不与比自己年轻38岁的第二任妻子及两个可爱的儿子住在一起,而是和六个性感女郎同居,他说她们都是自己的女朋友。“很多人都脚踏几条船,热衷于和不同的女孩约会,星期一是玛丽,星期二是海伦,”他在接受美国广播电台采访时说:“但我不一样,我喜欢同时和几个女孩约会。”
要是在50年前,这种“无耻”的宣言无疑会引来一阵嘘声和怒吼。那时的美国人醉心于政治运动,社会缺少宽容,女人的裙子倒是很宽大。“性”是一个禁忌词,在公共场合谈论它只会让人侧目。
在这种氛围下,27岁的赫夫纳花500美元买来玛丽莲·梦露酥胸半露的玉照,在餐桌上拼贴出第一期《花花公子》。因为不知道下一期何时才能出版,他甚至没有在第一期上注明出版日期。但结果让他又惊又喜:一本正经的美国男人们像疯了一样地追捧这本杂志和它宣扬的理念:好女孩上天堂,坏女孩走四方,但所有女孩都都追求“性福”。
保守派们不遗余力地攻击这本有伤风化的杂志,但这反成了《花花公子》最有力的广告,保守派骂得越狠,它卖得越火。到上个世纪50年代末,《花花公子》每期可卖100万份。而赫夫纳本人也一改过去兢兢业业的编辑形象,把自己包装成自己一手制造的享乐梦的活招牌:他和妻子离了婚,也离开了两个年幼的孩子——女儿克里斯蒂和儿子戴维。
克里斯蒂说,幼年的记忆中没有父亲。“从某种意义上说,他不是我的爸爸——至少他从来没有看到过我的成绩单。”赫夫纳也承认自己当时的行为对儿女不利:“那肯定对他们造成了伤害,我相信。”
因此,克里斯蒂的母亲再婚后,她就跟了继父姓,从克里斯蒂·赫夫纳变成克里斯蒂·戈安,悄无声息地在芝加哥郊区长大。
从戈安到赫夫纳 父女无所不谈女儿“回归”
与此同时,赫夫纳正过着他声色犬马的生活,那是一场永不休止的人生盛宴:他出现在电视上、华丽的花花公子大厦和形形色色的花花公子俱乐部中时,身边总是簇拥着穿着高跟鞋和毛绒绒的兔耳朵、兔尾巴的性感女郎。
“我不想任何人知道我是赫夫纳的女儿。坦白地说,那样度过青少年时代比较轻松,”克里斯蒂回忆说:“有一次我参加一个夏令营,一个营友跑过来很神秘地跟我说:‘你知道吗,休·赫夫纳的女儿也在我们的营里!’我假装惊讶地说:‘是吗?那你知道是谁吗?’那个营友肯定地说:‘是茱丽!因为她胸部很大!’”
但克里斯蒂那时也买《花花公子》,理由是《花花公子》并非只谈性,它也讨论社会热点,有鲜明的政治立场,比如反对越战,反对死刑;很多著名评论家在《花花公子》开有专栏。她说正是在年龄稍长,可以与父亲讨论社会、宗教、政治问题的时候,她和父亲的关系才有所改善。“那时我才发现他是世界上最好的父亲,因为我什么问题都可以跟他谈。”
他们的感情越来越好,以至于当克里斯蒂在大学时获得优等生荣誉时,她做出了一个重要决定:重新改回生父的姓,从默默无闻的克里斯蒂·戈安变回必会引人注目的克里斯蒂·赫夫纳。
赫夫纳说,女儿这一“回归”行动是他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刻之一。“重要的是,这是她本人自愿做出的决定……得知此事的那一刹那,我像是拥有了整个世界。”
赫夫纳用实际行动表达了他的喜悦之情:当女儿1975年从布兰代斯大学毕业时,他没有让她出去四处找工作,而是让她到自己的公司里帮手。
生意篇
学习老爸 为兔女郎辩护的女权主义者
克里斯蒂到了公司才知道,父亲的生意做得这么大:《花花公子》每月可卖700万份,为方便往返于两栋花花公子大厦之间,父亲甚至拥有一架名叫“大兔”的喷气式飞机。
但她很快就敏锐地发现,表面的繁华下面掩藏着危机,一些更“色”的杂志正在拼命争夺市场,《花花公子》日进斗金的美好日子已成过去。1982年,29岁的克里斯蒂向父亲提出了晋升要求:她要当花花公子集团的总裁,帮父亲力挽狂澜。“那时我很着急,集团当年收益减少5000万美金,股票价格也跌到谷底。”克里斯蒂回忆说。
赫夫纳同意了。“她向来很能干,”他说:“而且我想,在那种时候有个女儿主动要求为你分忧,简直是身在天堂。”
事实上,他任命克里斯蒂出任集团总裁还有另外一个考虑,就是女总裁可以有效压制女权主义者的怒火,她们几十年来一直将《花花公子》视为性歧视的象征。
克里斯蒂自称也是个女权主义者,但她却不同意“战友”们的看法。“认为性感女郎是对女性形像的贬低,这本来就是一种偏见和歧视;说好女孩就得跟性划清界限,那更是胡扯。”
当然克里斯蒂对《花花公子》的贡献绝不止于替拍裸照的女郎辩护,为免继续亏损,她劝说赫夫纳出售芝加哥的花花公子大厦,并将那些不赚钱的俱乐部关闭,转而进军服装、珠宝业、网络、有线电视。
青出于蓝 温情脉脉地进军色情电影业
在她的领导下,花花公子在色情这个本行上也走得更远:除了普通色情电影,还推出了偷窥影碟,专拍女人们的裙底风光。
面对人们“侵犯隐私”的指责,克里斯蒂理直气壮地说这不过是成功的商业策划。“它没有侵犯到谁。我的意思是说,那不过和摔跤比赛一样,是一种真实的表演。”
正出于这样的认识,近来克里斯蒂又买下了七个色情频道。“我们只是一个积极的性娱乐公司,”她说:“我们在这行已经干了这么久,不应该放弃好的赚钱机会。”
应该说她很有眼光,投资色情影业后,花花公子咸鱼翻生,集团的形象也一点儿没有受到损害。克里斯蒂获得了今年的家族企业领导奖,身为美国为数不多的女总裁,她继承《花花公子》的政治传统,发动“花花女郎”的劳军行动支持美国反恐。
当然,克里斯蒂并不纯粹是父亲的翻版,她有自己的风格。她的办公室满是高科技产品,非常有时代感;而且尽管桌上堆满了裸体女人的照片,但最显眼位置摆放的却是一张50年前的旧照片:年轻的赫夫纳埋头编辑《花花公子》,还是小女孩的克里斯蒂则坐在他的膝上玩耍。这股温情的气息和她父亲的办公室相差太远——赫夫纳总是在花花公子大厦的环形大床上出版色情杂志,宣称自己的个人爱好和工作结合得完美无瑕。
因此有人说,在诞生半个世纪之后,《花花公子》也终于要发生改变。但事实上,究竟是社会变了还是《花花公子》变了?“是《花花公子》让社会变了,”克里斯蒂说,“它让我们习惯了裸体和性感。”那口气让人想起她的父亲赫夫纳,他曾经夸口:“人类有三大发明,火、(汽车)轮子和《花花公子》。”本版编译
董黎明
转自搜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