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发展的历史,充满了城市扩张的碎片,而每一个城市扩张的背后,几乎都曾上演过众多“拔掉钉子户”的故事。 拆迁者说起“钉子户”的样子,多有傲慢不屑的神情,一个“拔”字,折射出他们孔武有力和气势凛然的共同形象。 被拆迁者既然是“钉子”,拆迁者自然就扮演起“钉锤”的角色,小小的钉子筋骨再硬,也难抵钉锤的强大,钉锤想让你趴在哪儿你就得趴哪儿,想把你拔起来,就可以把你拔起来,这是再简单不过的道理了。它表明,浓厚的独断专行意识,在改革开放二十多年后,仍然骄傲地根植在部分拆迁人员身体里。 拆迁者用来对付“钉子户”的都是怎样的“钉锤”呢?上个世纪90年代初,比今日沈阳黑老大刘涌还要嚣张几分的东北恶霸——乔四被枪毙后,有关乔四的故事曾不胫而走。有报道说,乔四最初就是靠给“拆迁办”当钉锤,用剁手指等血腥方式“拔钉子户”而起家的。在大刀阔斧的城市化运动中,有多少“乔四”立下过多少“汗马功劳”,可能是个相当值得研究的课题。 城市的扩张,不可避免地带来大量城市平民的搬迁。而大量产生的“钉子户”,多数却并非刻意与政府对抗,而是在补偿问题上感到不满。被拆迁的居民在补偿方式和标准上鲜有发言权。拒绝搬迁么?那好,在语义上,“钉子户”三个字,就已经为强力的“拔”、“推”(土机)、“铲”(车)提供了“合法性”的外衣。而“钉子户”们往往在被强行拆迁之后,连原定的补偿标准都可能拿不到,少数人求告无门,绝望而自戕。 但是,谁赋予了拆迁者充当“钉锤”角色的权力呢?答案只能从一些地方政府有关拆迁的文件、规定中去寻找。“钉锤”们正是挥舞着这些文件与规定,给那些不听话的拆迁户戴上“钉子户”的高帽,然后以强有力的手段,将他们的合法财产碾成碎片。 有消息说拆迁立法已经提上议事日程,走投无路的“钉子户”们也许可以看到摘去帽子的曙光。人们期望着随着中国法制建设的加强, “钉子户”扬眉吐气的日子也将不远了。 转自搜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