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科院计算所大院,联想就诞生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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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与时
进入中关村工作之前,电脑对于我来讲一直是高深没测的……生物技术热了的时候,我和同学开玩笑:这下养猪也是高科技了。
2000年的夏天特别热,但更热的是中关村。就在那个夏天我毕业了,和班里的许多同学一样进入了当时火热的中关村。广告班?一个似乎和高科技没什么关系的专业,连复杂的电子游戏都玩不了,到中关村干什么?实际上,那时候选择中关村许多学生是出于毕业留京的需要,北京对户籍制度的松动就是我们那年从中关村开始的,有接收资格的高科技企业再不受学校留京指标限制,大家齐奔中关村,在我的记忆里减少了一次人民内部矛盾。
天上掉下个中关村
北京是中国的首都,是个处处闪耀着名气的城市,不仅北京人人都知道,就连这个城市里许许多多的“地儿”在全国人民都而熟而详。比如我这里举出的:颐和园和圆明园,北大和清华,中科院和中关村。只不过可能没人把这个地名关联在一起,打开地图才知道他们都在北京西北一片绿色(树木)和蓝色(湖泊)相间的区域。这里是正经的海淀。
据说海淀镇是自古以来就是北京西北郊最大的集镇。“海淀”作为地名,最早见于文字记载是元朝王恽著的《中堂记事》一书。在元朝以前,那里还是一片自然沼泽地带,所以叫“海淀”,当时还没有形成很大的居民点。可能正因为这些离山比较近的湖池在干燥的北京独成一景,以至到清朝,皇家开始在这里堆山造园,颐和园、圆明园的建成让这里成为世界文明的皇家园林集中的地区。而这又带来了清华园,北大,中科园,最终造就了中关村。
至于“中关村”作为地名在历史上查找起来还比较混乱,见于文字和地图记载的先后有“中宫”、“中关”、“中湾”、“中官”、“钟关儿”等,1928年的《详北平四郊图》中,在燕京大学的东边有“中关”地名;1947年北大侯仁之院士所编的地图上标识的就是中关村。建国前这里还是个自然村落,直至1959年中关村派出所成立、1961年中关村街道办事处成立,“中关村”才正式进入行政建制。在北京大学与附近一所小学(现中关村二小)之间,曾有一处居住着37户人家的小村庄,据说这就是中关村的最初发源地。
正因为先天的优越环境,中关村从历史上的一个自然村落,跨越式发展成为“中关村电子一条街”、“北京市新技术产业开发试验区”,引起广泛关注。如今,创建世界一流的“中关村科技园区”又成为热门话题。如今的“中关村”由于科技园区“一区五园”的建立,已经超越了原中关村的地域范围,是一个跨行政区划的政策区域,已成为一个高科技的品牌概念。
神秘的电脑
进入中关村工作之前,电脑对于我来讲一直是高深莫测的,(可能正是这种技术的恐惧,成就了攒机商的高额利润。)这我自己的原因,早期的教育也有许多问题。其实,我接受电脑的时间并不晚,并且是第一次有机会和老师平等的去接受一种新事物。但按照传统的教育思路,电脑就和物理没什么区别了:“熟读硬背,为日后打下良好的知识基础”。
如果用现在的目光审视的话,那时接受的关于电脑的概念过于幼稚:
其一、学电脑≈学五笔(打字)。这种学习很考验记忆力,但在当年造就了一个产业。
其二、学习机≈儿童电脑。“你拍一、我拍一小霸王出了学习机……”。电脑似乎只能练习打字和打游戏。
其三、编程课≈电脑课。在还不知道电脑怎么开机的时候,我就已经开始背Basic了,那时我一直想问老师“这有什么用?”
其四、“这是高科技、别乱动!”,老师的训令,让我一直觉得电脑主机里面是一台危险电机。
还没长高的高科技
在我进入中关村上班时,整个中关村就是一个大工地,几年前“大恒”门前那条东西走向繁华的电子街正在演变成四环路的一部分,白颐路作为地名在地图上也消失了,新的名字就叫中关村大街。许多报纸都在说:80年代看深圳、90年代看浦东、21世纪看中关村。但相比于建筑物的长高,这时中国的计算机产业的根基还并不牢固,我们引以为荣的硬件厂商依然基本都维持在攒机商的状态,以至于为了向Intel“报销”广告费,所以在他们的广告最后都加了一个“噔,噔噔噔噔”的标志,软件企业已经被国内的盗版瘟疫害得无法长大。中关村就象个巨大的电脑“菜市场”,但人们标榜的目标却是美国硅谷。
就在中关村不断变大时,在中国的其他城市,有许多地方领导正热衷于用自己的理解去建设本地的中关村,整个中国沉浸在高科技建设的热潮中。无数的开发区在用更优惠政策吸引与“高科技”沾边项目,而这些项目,其实无非就是电脑组装、压制光盘之类的体力工作,和做家具没什么区别。所以后来生物技术热了的时候,我和同学开玩笑:这下养猪也是高科技了。
互联网拯救者
在我上大学时,经常有同学问我:“会上网了吗?”,这在现在是个很可笑的问题,但那时我真的不会。与此同时,一家家网络公司从天而降。是网络让本来已经很热中关村更热了。有个在中关村混了很多年的sales对我讲:网络不仅仅火了中关村,而是拯救了整个中国的PC产业。因为虽然在整个90年代人们都陶醉在PC奇迹的神话里,但在没有网络之前,电脑给我们究竟带来了什么?在办公室里,仅有打字的工作,使办公效率并未提高,反而造成大量的纸张浪费;在家庭,除了装点门面,就是打游戏,所以人们更喜欢把电脑使用叫“玩电脑”。是因为人们对高科技的迷信,才使那时的PC产业越做越大,最终成了一个巨大的摇摇欲坠的玩具帝国。而网络才终于把电脑之间连接起来,成就了人类生活的伟大变革。
春节之后,我就毕业实习在一个叫《电子商务》的杂志社。也是在那,我第一次作为使用者接触到了互连网,我开始在网上看新闻、查资料;用Email给同学写信;用OICQ和认识、不认识的人聊天;在网上买打折的图书和光盘……同样也是网络改变了我们毕业的告别方式,网络校友录让我和大学同学能够继续在虚拟的班级中保持交流,甚至中学、小学的许多同学也因此恢复了联系。毕业实习结束了,我的毕业论文也完成了,论文的题目就是《电子商务时代的广告理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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