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报记者 史彦 北京报道授 从浙江省长迁任国家电监会首任主席,61岁的柴松岳坦言自己的任务之一是“继续学习”,这在刚挂牌的电监会内部正成为惯例,国务院批准的98个编制尚未满员,3月24日,由副主席邵秉仁主讲的第一堂课成为培训的开端。柴松岳向记者解释说,“这是因为中国的电力市场和电力监管都刚刚开始,处于探索阶段,尽管国外在实施电力监管方面有许多值得借鉴的经验,但许多具体措施需要考虑中国国情,在操作过程中不断完善,学习是必须的。” 事实上,尽管被冠以“监管”的名称,但作为首任主席,柴松岳眼下更重要的使命在于“培植电力市场和推进电力体制改革”,用更通俗的话说,电监会首先要培育合格的监管对象。当柴松岳第一次以新身份出现在媒体面前时,言语中出现的词汇包括“试点”、“试行”和“过渡期”。在去年电力改革完成国电拆分和实现“厂网分离”的基础上,他把电监会第一年的任务概括为:“搞好区域电力市场试点,进行监管法律法规建设,推进电力体制改革和逐步开展电力监管业务”。 这是个搭建框架的过程。目前由财政部、税务总局派出的1500人的庞大队伍正在五家电力公司进行清产核资和财务审计工作,以核实资产、界定产权。这个涉及1.87万亿国有资产的庞大工程按照常规是组建电监会之前就应该完成的工作,现在被列入了电监会的日程。在柴松岳的办公室里,许多待批的文件散放在办公桌上,不少棘手的事情需要一一解决,他对这项工作的评价是:“因为电力长时间都是高度垄断的行业,现在走市场经济的路子,依法实行监管,恐怕还有一段路要走。”这种观点也得到外界的普遍认可。曾参与设计电力改革方案的专家刘纪鹏评价目前的方案带有过渡色彩,而其原因则主要是考虑到法规、会计等基础设施尚不健全,电力企业没有建立较好的治理结构和内控机制。在此背景下,既需要一般性监管,防范系统性风险,又要进行监管框架的建设、监管法规和程序的制订、修订,这些现实问题决定了电监会的首要职责。 由于国务院已明确由电监会负责电力体制改革的组织实施工作,国务院电力体制改革工作小组办公室也已移交电监会。在一定程度上,这意味着电监会日后工作的重点所在。柴松岳也向记者明确了他近期的工作计划,“监管制度的核心是国家授权监管机构依据公开、透明的法律法规和规则实施监管,其关键又在于对市场准入、主体行为和价格实施专业化监管,而电监会现在的重点是继续做好11家新公司组建的后续工作,指导区域电网公司组建和网省公司改组;落实新的电价改革方案,提出过渡期的实施办法;选择有条件的地区,适时开展大用户直购电试点工作,为试行竞价上网积累经验。同时抓紧制订实施监管所需要的法规、规则,要对已有的法律、法规进行系统梳理,对有悖于电力市场和监管制度建设的种种规定,提出修改或废止建议,而拟制订的《电力监管条例》将成为监管法律体系的主体构成。” 实际上,曾在华东、浙江等地试点的竞价上网效果欠佳,而在目前电力供不应求的状况下,能否展开真正竞价是许多专家担心的问题。柴松岳承认要完成这些基础工作存在许多困难,但他对前景依然表示谨慎乐观。为此,他对电监会提出的要求是“力求精简和高效,监管机构建设要与市场建设相一致,与市场同步或适当提前”,与此相适应,电监会设立分支机构同样采用了谨慎的方式,初步的方案是在华东和东北地区进行试点,这在以往难以想象。 在电监会的职能设置中,“颁发和管理电力业务许可证、向政府价格主管部门提出调整电价建议”被视为最有效的监管手段,但研究监管制度的社科院法学所周汉华教授认为:“目前的电监会实际上只是监管整个电力行业的部分内容,这会为今后的工作带来麻烦。电监会有价格的建议权,但由国家发展和改革委员会来最终确定价格,两者有一个逐步协调的问题,可能产生的一个结果就是影响电监会对电力监管的有效性。” 对此,柴松岳并不讳言,“目前,有些相应的职能还不完全在电监会,考虑到中国电力行业的实际情况,目前电监会的规模可以满足要求,以后的监管职能的变化要随着政府职能的转换调整而变化,从现实情况考虑,目前的结构其实也有良苦用心,电价对于各行业的生产成本有非常明显的影响,脱胎于国家计委的发改委需要从宏观对此进行综合平衡。对于电监会而言,一切尚在磨合,大局观和稳定都是要顾及的因素,这些问题还需要耐心等待”。 转自搜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