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有本书,很多人都捧在手里,书名很荡人心魂————《用一辈子去忘记》,墨蓝封面的女子,带点青涩的孤寂,那是一张熟悉的面孔———柴静。 转自搜狐 柴静1976年出生于北方,1995年毕业于长沙铁道学院,同年主持湖南文艺广播电台的《夜色温柔》,从此俘虏众生;1999年任湖南卫视《新青年》主持人,获得观众一致好评,《用一辈子去忘记》是她的第一本书。 转自搜狐 8月29日,记者拨通了她在北京的电话。千里迢迢,她的问候传了过来。 转自搜狐 记得当时年纪小 转自搜狐 柴静老家,住的是祖上传下来的大宅子。父亲从医,母亲执教,可算是书香门第。她天性颖悟,少言寡语。12岁,她开始贪恋广播里的热闹人声和深入骨髓的歌。高三时,在暮色里听到郑智化的《用一辈子去忘记》,深深喜爱。 转自搜狐 “后来到长沙读大学,还是喜欢听广播,最喜欢听音乐排行榜和谈心节目。后来我鼓起勇气,写信给湖南经济电台红极一时的主持人尚能,说想做电台主持,希望他能成全我的梦想。他居然回信了,说要面试。1994年7月份,我第一次录节目,是在学校广播站,天气酷热,录完后整个人都湿漉漉的。我自己拿去电台给尚能听,他当时背对着我,看不到他的表情,只听到肯定的三个字———‘今晚播’。当时我快乐极了。那是我做的第一个节目,叫《另一种声音》,不过只做到当年9月份。” 转自搜狐 柴静的名字被人传诵,源自另一档节目《夜色温柔》。那时,她年仅19岁。 转自搜狐 “毕业时,我已在文艺台做了半年节目,是知道文艺台开办主动和台长联系的。不想做名小会计,就自作主张地迁了户口和工作关系,租来城市边缘的两室一厅。开始很难捱,在陌生的城市,没有钱,没有朋友,又于人情世故一窍不通……记得19岁生日那天,下着滂沱大雨,我身无分文,徒步走到电台去……那时的夜晚很孤单,不能睡眠,我主动要求做午夜节目,不计工资。台长答应了。我如愿以偿地做《夜色温柔》,是在1995年10月1日。”那边,柴静轻轻吁了口气。 转自搜狐 惆怅旧欢如梦 转自搜狐 在《夜色温柔》的那段日子,柴静被深夜寂寞的人群深爱。电话和信笺,从北京、香港、天津,甚至西藏各个地方涌来。那时她去学校和听众见面,连桌椅都被挤坏。 转自搜狐 是什么让柴静深得人心? 转自搜狐 “我想还是在于内心的诚恳。那时有听众说,‘我把你当成另外一个知己’。至今不能忘。” 转自搜狐 “做《夜色温柔》,是转向梦想的时期,我独立做决断、完全依靠自己,为了异乡寂寞的自己和深夜寂寞的他人。做电台主持那三年,也是一个人最好的青春岁月,单纯,明净,有些青涩。它留给我人生的痕迹很重。如果没有那一段,也许我现在穿着工作制服,在铁路上走来走去,过着完全不同的生活。” 转自搜狐 记者问:“你少年时落落寡欢,如今却成为忙碌知名的电视人,怎么看待自己的成长?” 转自搜狐 柴静略略思忖,说:“人生美妙吧。回头想走过的每个拐角处,仍能依稀看到内心挣扎的痕迹。少年时期的自卑、自闭,其实很多人都经历过:节目中访问名流,像李阳、张朝阳、苏瑾和丁薇,也都曾是腼腆沉默的人。慢慢长大,对世界的好奇心就增加了,内心转向敞开。不过直到现在,我仍然有些孤寂癖性,或做节目前恐惧,还是要对自己说,勇敢点,来面对这个世界。” 转自搜狐 “如果不能解脱那种孤寂感,一味沉溺下去呢?” 转自搜狐 “在内心不断行走的人,很难看到光亮,所以还是要朝向坚实的大地。少年时,我喜欢独自爬山,现在我热爱旅行,消解对生命的疑虑。地域变动,总会减低内心在封闭时承受的震荡。不久前我去西藏,那里的美令我震撼。真的,当步伐越来越大,世界越来越开阔,就不会只关注那个内心的自我,所有的悲欢离合也变得云淡风轻。” 转自搜狐 幸福像花儿开放 转自搜狐 总守在一档午夜的节目,柴静觉得自身不能有好的发展,于是再一次作大的决断,于1998年向文艺台上交辞呈,拿着刚够用的钱,去北京广播学院读书,那年她22岁。毕业后加盟“电视湘军”,主持湖南卫视《新青年》,很快脱颖而出,为广大青年观众所喜爱。问及现状,柴静说工作渐趋流利,兼多份差,亦有余暇享受私人生活,已经很知足。 转自搜狐 记者问:“还有梦想吗?” 转自搜狐 柴静笑了:“现在我比较满足,梦想是和职业无关的,而接近一种生活方式的定位;能做喜欢的事情,譬如摄影,可以去记录一些流逝的东西;能对社会有贡献,不是出于职业的虚荣心;能作为一个纯粹的人来生活,不仅仅是女人或者主持人,可以摆脱性别角色、职业身份的阻滞,拥有自己的自由。” 转自搜狐 “平常空闲都干什么呢?” 转自搜狐 “摄影、旅行、阅读和写作。文字,是我格外看待的,是安身立命的根本。我不太会讲话,也不擅长身体语言,感受又丰富,文字让我保持平衡。1998年第一次看见自己在《今日女报》的专栏,非常喜悦。” 转自搜狐 “怎样看待女人和爱?” 转自搜狐 “女人要了解自己的优势和极限。女人一般感觉更加细腻,有好的艺术天赋和美感,不要局限于经验,无须划地为牢,因为经验值总能扩张。我以前穿长裙和细高跟鞋,自认只能是斯文一族,现在,跟着飞机全世界跑,和男人一样背着大背包,一样在烈日下曝晒,觉得生活也别有滋味。新女性柔弱的外表下,应是坚持的内核。” 转自搜狐 “关于爱情,我觉得女人很容易迷惑。我一直对生命有所疑虑,所以更向往恒定不变的东西,希望爱能长久安全;同时那个人,也要爱我的家人……” 转自搜狐 梦里不知身是客 转自搜狐 柴静辗转漂泊,终于在北京定居了。问她对故乡、长沙和北京的感受,她浅笑直谈:“故乡,是那种荒芜的北方大地。” 转自搜狐 “长沙,是充满烟火气的市井生活的城市,把我这个一直孤独寒冷的人,给慢慢地捂热了。” 转自搜狐 “北京,很庞大,思想上日新月异的跳跃几乎令人痛苦。在这里,生活和扮演的角色可以变换,上午还穿着高雅访问名流,晚上就和居委会的老太太商量灭蟑行动……很有趣味。” 转自搜狐 柴静在那边笑,有着知足的幸福。摘自《今日女报》(廖玉元) 转自搜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