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新闻社总编辑郭招金发言中

　　进入新世纪后的华文媒体：交融与互动

　　――在第二届世界华文传媒论坛上的报告

　　搜狐传媒9月22日长沙消息：由中国新闻社、长沙市人民政府、湖南省外事侨务办公室主办的第二届世界华文传媒论坛今天在此间开幕。来自五大洲三十多个国家及中国港澳台地区一百四十五家华文媒体的一百七十余位主事人，以及近四十家中国内地主要新闻媒体的代表聚首长沙，共商世界华文传媒合作与发展大计。

　　此次论坛为期三天，与会代表秉承“联谊、交流、研讨、发展”的宗旨，以“沟通、合作、发展”为主题，探讨进入新世纪后华文传媒的生存与发展重大问题。搜狐网做为网络合作媒体，自即日起对本次论坛进行全程图文直播。[进入搜狐直播专题]

　　在论坛现场，中国新闻社总编辑郭招金发表了演讲，全文如下：

　　[中国新闻社总编辑 郭招金]

　　尊敬的各位来宾，各位新闻界同行：

　　女士们，先生们：

　　从石头城到岳麓山，从玄武湖到桔子洲，时隔两年，又是金秋时节，我们再次相聚。在过去两年里，中国加入世界贸易组织，北京申奥、上海申博成功。中国已成为国际舞台上一支不可或缺的重要力量，为海内外华文传媒提供了广阔发展空间。这两年时间里，中国大陆传媒顺应国家民族复兴大势，进一步融入市场经济洪流；港澳台媒体克服经济时艰，准备新一轮起飞；海外华文媒体置身在跌宕起伏的国际局势中，赢得了发展。以“沟通、合作、发展”为主题的本届论坛将就华文媒体发展新趋势，海内外华文媒体如何加强交流与合作，如何借中国经济崛起大势加快发展等问题进行探讨。

　　现在，我向各位介绍一下新世纪世界各地华文媒体的发展现状，并围绕论坛主题发表一些观察性意见，请予指教。

　　一、海外华文媒体发展的新态势

　　进入新世纪以来，海外华文媒体总体上处在一个平稳的发展期。根据所得不完整的资料，世界各地华文媒体发展现况如下：

　　东南亚是华人、华侨最集中的地方，这一地区的华文媒体发展状况向来备受关注。新世纪以来，东南亚地区传来了许多关于华文媒体发展的好消息。

　　新加坡报业控股有限公司是新加坡最大的出版机构，出版《联合早报》、《联合晚报》、《新明日报》和《星期五周报》等4份华文报纸，2001年1月17日新创刊《大拇指》周刊以及其他3份华文期刊，四份报纸和一份周刊都有独立的编辑部，日发行量40万份，年广告营业额1.4亿新加坡元。在广播电视方面，从1996年5月起，新加坡国际传媒集团属下的广播机构和电视机构，每天用4种官方语言和6种华语方言播送各类节目。1999年7月，新加坡政府还批准新加坡报业控股有限公司创办电视台。2000年5月6日，该电视台中文电视“优”频道正式开播。

　　马来西亚现有华文报共18家，是海外拥有华文日报最多的国家。其中南洋报业集团属下的《南洋商报》和朝日报业集团的《星洲日报》、《光华日报》是主要的华文报。《光华日报》创刊于1910年，与秘鲁《公言报》（1910创刊）、香港《大公报》（1902年创刊）为世界华文报纸的“三元老”。在马来西亚，华人约占总人口28%，但18家华文报的日销售量超过马来文报和英文报。马来西亚有华文期刊63种。马来西亚的华语广播电视逐渐得到扩展，6套广播节目中4套有华语广播，3个电视频道则在每天下午6至7点的时段播放华语节目。

　　泰国有6家华文日报，即《星暹日报》、《世界日报》、《京华中原联合日报》、《中华日报》、《新中原报》和《亚洲日报》，有1家周报《曼谷时报》。华文期刊主要有《时代论坛》（双月刊）、《时代周刊》和《现代泰国导报》等。

　　菲律宾有4家华文报纸：《商报》、《世界日报》、《联合日报》、《菲华日报》。华文电视为“福华有线中文电视服务”，每天用闽南话、广州话和普通话播出7.5小时。

　　印尼华人估计已达1000万。2000年11月，用印尼语、英语和华语进行播音的资讯电视台“地铁电视台”开播；2001年3月，万隆一家华语广播电台开播。世纪之交，华文报纸杂志更是如雨后春笋，如雅加达出版有《世界日报》、《印度尼西亚商报》、《和平日报》、《新生日报》、《国际日报》，泗水有《千岛日报》、《龙阳日报》、《诚报》，棉兰有《印广日报》、《华商报》，西加里曼丹有《坤甸日报》，合计共11家；杂志有《印尼与东协》、《群岛月刊》、《南风》等。

　　越南现有华文报纸《西贡解放日报》、《越南经济新闻》。缅甸有《缅甸华报》。柬埔寨有《华商日报》、《柬华日报》和《柬埔寨星洲日报》等华文日报。

　　据旅日华文媒体学者研究，2003年6月日本出版的华文报纸共31家，主要是周刊、旬刊、半月刊、月刊等。日本还有华文杂志4家，华文电视台5家，华文电子杂志3家。

　　美国华文报业发达，同业之间竞争激烈。目前有日报7家，即《世界日报》、《星岛日报》、《侨报》、《明报》、《金山时报》、《国际日报》和《自由时报》。美国有许多免费派送的周报，估计有40家到50家，如《美洲时报》等。美国还有全日播出的华语电台、电视台。近年来，华语卫星电视、华文互联网站迅速拓展。

　　作为移民国家，2001年加拿大华人达102万。据统计，87%的两岸三地移民在家中用汉语交流，汉语已成为加拿大第一大非官方语言。目前加拿大拥有各类华文报刊50多种，电台10多家，电视台6家，互联网站60家。

　　据2003年6月的一份调查，南美洲的巴西有2家相当规模的报纸，即《南美侨报》和《美洲华报》。阿根廷有《新大陆周刊》等5家华文周刊，秘鲁有《公言报》等6家华文报纸。巴拿马有《拉美快报》和《拉美侨声报》等新办华文报纸。

　　巴拉圭也有2份华文报：《传薪日报》和《城市新闻》。

　　欧洲的华侨、华人估计达100万。西欧有3家主要华文日报，即《欧洲时报》、《欧洲日报》和《星岛日报》（欧洲版）。华文周报、月刊有20多家，较有影响的华文网络媒体有5家。电视有“凤凰卫视欧洲台”和“香港无线欧洲台”等。

　　东欧地区的华文媒体中，既有日报如《每日观察》，也有《中华时报》、《市场》、《布达佩斯周报》、《欧亚新闻报》、《新导报》、《联合商报》、《欧洲论坛》、《旅罗华人报》、《欧洲侨报》、《南华时报》等周报。俄罗斯一地就有六家华文报刊。

　　澳大利亚现有5家华文日报，即《星岛日报》、《澳洲新报》、《华人日报》和同属《澳洲日报》系的《墨尔本日报》。有周报15家，杂志7家，电台3家，电视台2家。澳大利亚中文网站不下百个。

　　在大洋洲的另一个重要国家新西兰，有数个华语广播电台频率，随着华人新移民的增多，近年来还出现了华文报刊如《东方时报》。南太平洋深处的斐济，也办有华文报纸。

　　非洲的华文媒体集中在南非，有《侨声》、《华侨新闻报》和《南非华人报》，有华语电台《侨声广播》。毛里求斯的《镜报》等华文报刊也坚持发展。

　　以上对世界各地华文媒体发展现状做了简单扫描，难免挂一漏万，但已可以看到，新世纪以来是世界华文媒体发展史上最繁荣的时期之一，目前尚处在持续平稳发展阶段，有以下特点：

　　（一）新受众群逐渐形成，传媒生态发生变化

　　尽管“九一一”后西方国家特别是美国收紧了移民和留学政策，但整体上海外华文媒体新的受众群仍不断扩大。海外华人集中地东南亚各国华文教育蔚然成风，华文媒体得到恢复和发展。在世纪之交的短时间内，印尼诞生了11家华文报纸，这对1000万印尼华人和世界各地的华侨华人来说，都是令人欣喜的好消息。目前印尼华文报纸普遍存在“三少”的困难：即读者少、办报专业人才少、报纸广告收入少，经营好华文报纸困难重重，但随着华文教育的兴起，华文媒体前景是乐观的。新移民的增加使加拿大华文媒体的生态发生变化，出现了全用汉语播出的电视频道。在日本，有三家公司经营5个汉语电视频道，结束了百年来主要依赖印刷媒体获取中文信息的局面。在马来西亚、法国、澳大利亚、俄罗斯等国，一批批中国留学生和商务人员的到来，又为当地华文传媒输入了新的受众群体。

　　（二）华文传媒地位提升，受到主流社会重视

　　在新加坡和马来西亚，华文媒体是当地主流媒体的一部分，但在世界上许多地方，华文媒体相对于当地官方语强势媒体来说，仍属于弱小媒体。这些华文媒体在维护华侨华人福祉，传承中华文明，推动华侨华人融入当地社会，促进所在国经济发展和社会进步以及推进所在国与中国友好合作方面，发挥了重要作用。不过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华文媒体的影响还限于“唐人街”。随着华人族群经济实力的增长、人数的增多和对自身权益的重视，海外华文媒体的影响越来越大。如在2000年的美国总统选举中，美国华文报纸同时采访了民主党和共和党两位总统候选人。澳大利亚大选期间悉尼有的华文报纸几乎三分之一广告版面提供给各主要政党候选人。在日本，在西欧，越来越多的当地人士阅读华文报刊，作为学习中文的重要手段。有报道说，全世界目前有三千万人在学习汉语。越来越多的西方有识之士意识到世界多极性与文化多元化的重要。在加拿大，温哥华市长宣布2002年11月3日为“环球华报日”，肯定华文媒体对加拿大多元文化的贡献。加拿大多伦多星报集团收购了当地出版的《星岛日报》，海外华文媒体与所在国主流媒体相互交融发生并购，这是历史上前所未有的。

　　（三）中国大陆信息进一步增加，意识形态色彩转淡

　　海外华文媒体在报道内容方面与过去有很大不同。20世纪80年代之前，海外华文媒体对思乡怀旧之情的“一草一木”式报道较多，时效性不够强。随着中国改革开放，大量的新移民来到海外，他们求学经商的目的十分明确，对国内即时信息非常渴求。随着中国加入世界贸易组织，来华投资已成为热点，中国大陆现实的政经情况更为新一代海外华人所关注。许多海外华文媒体开辟了中国要闻栏目，并在重要版面和时段突出处理。一些以经济报道为主的报刊应运而生，开设了财经动态、市场点评、投资指南等栏目，为有意到大陆投资的海外同胞提供资讯服务。这些服务较当地主流媒体更为直接和深入，因而广受海外读者的欢迎。

　　从19世纪开始，延续到整个20世纪，中国社会发生多次重大社会变革，各种思潮激荡，影响所及，海外华文媒体往往带有鲜明的意识形态色彩。从早期的维新与守旧，保皇抑或革命，以至后来的国共较量，海外华文媒体很难置身度外。随着华侨社会转向华人社会，人们的注意力逐渐转移到所在国的社会或政治上来。随着中国大陆的改革开放，特别是这两年台湾岛内政治生态的变化，海外华文媒体的意识形态差异更为缩窄，促进中国统一成为全球华侨华人和华文媒体的共同心声。在其他与中国和华社有关的问题上，也有共同的关注和舆论。如李文和事件、考克斯报告、中国申奥、中国男足冲出亚洲等。

　　（四）传统媒体持续整合，生存竞争更为激烈

　　发生在2001年的“九一一”事件给刚出现复苏迹象的世界经济带来严重冲击，随后起伏不定的国际局势和SARS疫情更使媒体经营困难百上加斤，即使是主要为中文受众服务的港澳台媒体都受到波及。

　　市场相对狭小的海外华文媒体遇到更大竞争压力。2002年，创办8年之久的澳洲《自立快报》宣布停刊，墨尔本的华文报纸打开价格战，大部分都采用免费派送的方式。新西兰的华文报章从旅游、置业等信息入手，打服务牌。在匈牙利，华文报纸扩大广告刊出的版面比例，降低广告收费，展开广告战。俄罗斯华文报纸以报为主，多种经营，开展代理、中介服务。

　　在激烈的竞争中，美国华文媒体加强了横向联系，力图通过行业协会的协调实现良性互动。

　　二、香港、澳门、台湾地区中文传媒谋求新发展

　　到2002年2月，香港注册的报章杂志共763份，其中每天出版的中文报章27份，定期出版的中文报纸2份。香港有中文杂志462份，有2家本地免费电视机构，5家本地收费电视节目机构，12家非本地电视节目服务持牌机构，共有115个播出频道。有3家广播电台，共有20多个播出频率。到2002年底共有网民275万，上网电脑126万台。

　　澳门现有《澳门日报》等8家中文日报，有2家电视台。2001年底有各种刊物46份。

　　台湾传媒业十分发达。2000多万人口的台湾拥有100多家报纸，其中《中国时报》和《联合报》实力雄厚，历史较久，占据相当大的报业市场。电子媒体方面，有80多个电视频道、140多家电台。2000年台湾有各种杂志6641家，其中大约600种在书店公开陈列。

　　新世纪以来香港、澳门、台湾地区的媒体发展有以下特点：

　　（一）香港和澳门继续保持新闻自由

　　按照香港《基本法》和澳门《基本法》的规定，香港和澳门回归后港澳居民享有言论、新闻、出版自由。香港和澳门在回归后的新闻自由是否发生变化受全世界关注。事实证明，香港、澳门回归后按照基本法的规定，继续享有新闻自由、言论自由和出版自由，世界各国的传媒工作者对此都有共同的评价。享有高度新闻自由的媒体对社会影响力重大，媒体工作者的社会责任也很重大。

　　（二）香港依然是世界资讯中心

　　香港是世界金融中心、商贸中心、航运中心和资讯中心。香港的传播业十分发达，报纸总发行量超过200万份，平均每千人拥有报纸380份，大大超过世界平均千人阅报100份水平。香港的媒体对周围地区有很大的辐射能力和影响力。香港报纸每日运到澳门销售的达2万份。香港的媒体在东南亚华人社区有很多受众。

　　因为香港作为世界资讯中心的地位在回归之后得到保持，许多国际和地区的报章、杂志、电视台、电台、网络都以香港作为亚洲的业务基地，国际知名通讯社多在香港设立分社，《亚洲华尔街日报》、《国际先驱论坛报》、《金融时报》和《新闻周刊》、《远东经济评论》等外国报刊，亦以香港为基地，大家在这里采集、交换、传播各种新闻资讯。一些跨地区的华文媒体也利用香港资讯中心的区位优势向世界各地拓展，获得快速成长。例如，凤凰卫视从6年前创办之初的单一频道发展到包括中文台、电影台、欧洲台、美洲台和资讯台5个频道的电视平台，覆盖亚太、欧美、北非70个国家和地区。

　　（三）香港传媒同业竞争激烈

　　由于亚洲金融风暴造成的影响，香港经济成长放缓，失业上升，楼价大幅下跌使许多中产阶级成为“负资产”。美国“九一一”事件使香港经济再次遭受打击。在此大背景之下，香港媒体经营遇到很大困难。

　　香港许多报章出现巨额亏损，不少报章停办，或转手经营。比如有40年历史的《天天日报》2000年9月停刊，有60多年历史的《星岛日报》于1999年4月把控股权售予债主，2001年被泛华科技收购。历史悠久的《成报》在2000年11月、2001年上半年两次发生股权变动。

　　香港媒体特别是报纸，近几年来广告收入整体下滑。AC尼尔森2003年3月的一份调查报告认为，香港报纸除《东方日报》、《苹果日报》以外大部分均亏损。香港报纸为求生存，有的采取减少版面、消减员工数额的办法缩减开支。据统计，2001年上半年，香港报章裁减采编人员超过500人。

　　香港许多报纸版面编排方式这几年发生许多变化，多数报纸都仿效大标题、大图片的编排风格，这种变化也许说明香港看电视画面长大的年轻一代的读者已成为香港报章主要的消费群体，他们的阅读习惯与上一代读者有很大不同。香港报纸版面编排方式变化是报业竞争激烈的一种表现，各报都希望通过革新版面编排，争夺年轻一代的读者。

　　（四）两岸新闻交流取得新进展

　　新世纪以来，由于面对亚洲金融风暴，世界经济不景气以及台湾本身经济出现衰退的影响，台湾传媒行业面临几十年来最大的挑战，而报业面临的困境尤为突出，多家报纸经营亏损，《自立晚报》、《自立早报》已停刊，新兴的《劲报》也停刊。具有75年历史的《中央日报》由于经营困难，2002年进行大裁员，2003年1月并入《中华日报》继续出版，由《中华日报》负责经营。

　　两岸新闻交流在新世纪有了新进展。2001年2月8日，新华社两名记者进入台湾，进行驻点采访。台湾开放新华社、人民日报、中央电视台、中央人民广播电台四家大陆媒体到岛内驻点采访，每批两人，为期一个月。中国新闻社多次向台湾当局提出入岛驻点采访，至今未能成行。常驻在大陆采访的台湾媒体有9家，大陆到台湾驻点采访的媒体只有4家。到2001年4月，到大陆采访的台湾记者达到5000人次，到台湾采访的大陆记者只有200人次，比例25：1。两岸新闻交流虽有进展，但依然是很不对称的。我在此呼吁，台湾有关方面应进一步开放两岸新闻交流，让中新社记者早日到岛内驻点采访。

　　三、中国大陆媒体发展的新格局

　　据初步统计，到目前为止，中国大陆出版报纸2100多种，是1978年的11倍，总印数350亿份；期刊8800多种，是1978年的9倍，总印张已超过100亿；广播电台达290多家；电视台已有450多家；通讯社2家。

　　进入新世纪中国大陆媒体的发展有以下特点值得关注：

　　（一）媒体产业超常规发展

　　媒体经营中最重要的收入是广告。中国媒体广告商业效益1983年为1.18亿元人民币，到1999年上升到289.8亿元人民币，不到20年增加了280多倍，增长速度惊人。据统计，中国传媒业利税已成为继电子信息、制造业、烟草业之后的第四大税利产业。

　　据统计，中国报纸、杂志、电视、广播四大类媒体，从1990年到1997年的广告收入年均增长率分别是46.23%、29.39%、53.83%、43.03%，平均增长率达到43.12%。2002年，大陆报纸广告额188.48亿元，比上年增长19.52%，大大超过中国同期国民生产总值的增长速度。正因为中国大陆传媒业收益持续高速增长，在投资者中才流传这样的说法：大陆媒体是最后的“暴利”产业。

　　（二）组建媒体集团推动产业化经营

　　中国大陆报业仍处于分散经营状态。据统计，2002年中国大陆全国性报纸平均每报期印数13.45万份，省级报纸13.35万份，地市级报纸5.75万份，县级报纸1.66万份。中国大陆8800多种期刊中，每期发行量在10000册以下的有5000多种，10万册以上的仅有500多种，中国发行量最大的刊物与美国《读者文摘》2700万的发行量相比，差距明显，从总体上看，中国媒体显然达不到规模经济的要求。

　　因此，中国大陆媒体品种数量不少，但是人均值较低，在世界市场所占的发行销售份额也较低。2000年全球图书市场销售额达800亿美元。美国253亿，占32%；德国100亿，占13%；中国只有50亿，仅占4.3%。

　　与世界同行相比，中国大陆媒体的资本实力存在很大差距。